就当作谢礼留给那些乡亲。几年前父亲过世后，这个年轻
奉着老母回乡耕读，躲避兵灾。田地的收
足以应付家用，本平素就教村里的孩子认字，村里的对他很是敬重。
看起来主已经从钟
年那里听说过杜撰的故事，他
气淡淡地对许平说道：“如今的官兵狠过土匪，不但要财更是要命，张爷这番算得上是大难不死。以后更要多加小心，山东已经没地方可以说理了。”
许平最关心的就是山东目前的战局，他不顾钟年的屡次打岔，反复询问外面的
况，主看起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告诉许平：“黄侯的东森营，长官接到撤退命令后，带着亲兵立队刻走了，没有通知其他行营，千总和把总听说后也纷纷扔下士兵逃走，听说这个东森营就有千多被季大王抓住了。”
许平有些奇怪，主知道新军是镇东侯的部下不奇怪，但他竟然还知道具体的营名。
“是啊。”主完全没察觉到许平的怀疑，不假思索地说道：“上次在直隶，不就是这个营被季大王打垮了吗？当时我还一阵难过，觉得他们是黄侯的兵啊，其他的官兵也就算了，真不愿意听说黄侯的兵吃败仗啊。现在，呵呵。”
顿了一顿，主又告诉许平和钟年：“季大王说了，仔细鉴别俘虏，若是有残害农民的一律不赦，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一报还一报？”
“嗯。”主点点
：“张爷不是山东不知掉，崇祯八年孔贼倡
，亏那贼还是黄侯的义兄，所过之处百姓十不存一，当时我还很小，听老们讲：黄侯劝登莱巡抚孙大招安时，凡是残民的一概不赦，季大王就是因此得以活命的。自古官官相护，黄侯此举是先父说给我听的，当时他老家感佩不已，就是后来，季大王的手下也常常互相告诫万万不可害民，若是朝廷招安，如此尚可有一条活路”说着主举起杯子向北京方向遥祝：“愿黄侯福寿安康！”
“愿黄侯福寿安康。”钟年和许平齐声应道，如同遇到那个
时一样，许平每次听到有当面称赞镇东侯，就会忍不住喜悦，他顿时对这个主大起好感。
其他各营主不知道名字，不过听起来也是一片混，除了长青营：“长青营的张大是我们山东，听说季大王本打算把他的尸体还给朝廷，但被他的乡亲接走了，说是要风光大葬。我还听说张大以前是个马匪，跟了黄侯后痛改前非，十几年前身为朝廷武官，回到山东老家，挨家挨户地给当年他祸害过的家磕谢罪。现在外面哄传，其他各路将军纷纷跑路时，张大作为长青营营官亲自断后，随后长青营的代营官也学张大的样子亲自断后，季大王倾力攻打长青营其实没讨到什么好；倒是东面听说兵不血刃就抓了成千上万的俘虏，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以前我觉得以黄侯之威严勇仁，就是岳王也要稍逊一筹，现在看来真是大有不如了……”主轻叹一声：“古云：不识其观其友；乡下说：土匪窝里出不了圣贤。这话就用不到黄侯身上，岳王可不会教出一帮祸害黎庶的李唷9汜之流，
后青史之上，黄侯的眼光肯定是一个大大的污点。”
许平争辩道：“这绝不是黄侯的本意。”
“当然不是。”主看了许平、钟年两一眼：“我身上就有黄侯给中的痘，两位想必也有吧。”
二不约而同地点，主点点：“那黄侯就是我们三个的恩，若无他的痘，谁知道我们会不会死于瘟疫？现在村子里还种着黄侯运来的海外作物，若无黄侯，这些年大旱不知道多少得去吃土……黄侯遥领着荣成的封地，也算是半个山东了，之前的孔贼，还有后来的季大王，都绕着荣成走，说这是黄侯的封地不可造次、这里的贡献着黄侯的衣食不可伤害。荣成*的都很自豪，想到黄侯的爵俸是我们山东
的钱粮时我也觉得光彩，可这次黄侯的部下却杀了很多山东的好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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