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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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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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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那件主腰的颜色,应是薄软轻透的绡红料子,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淡绯色泽透在白衫下

这样的香软娇躯,就当配各种眼花缭的色彩,朱红碧青,蓝紫藤黄,不拘什么颜色,只要在那无暇底色的映衬下,都是惊心动魄的娇艳。

他凝望了好半晌,蝉叫得醒着的燥热不堪,恨不得提剑砍了求一方清净,又希望它叫的更大声些,知了,知了,知了,好叫那也知了他一点心思。

宝月从后院进来,手中擎着两株虞美,见屋里有清华从容的男子,眉眼年轻新,身上披着半爿光半爿影,是一种沉淀已久的气度,手里捏着本书,听见声响,淡淡的抬眼瞥她,那眼又轻又淡,却气势压迫,冷漠摄

她见施少连朝她挥手退下,因那一眼的施力,心微惧,蹑手蹑脚的往后院退走。

甜酿不过是打个盹,隐约听见身旁有声响,以为是宝月,也不甚在意,在躺椅上翻了个身。

帕子轻轻飘落在地,露出她皎月般的面容,二八年华,青春少艾,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恰好生的合心合意,一点一滴都用在刀刃上,黑的发、黛的眉,的靥,红的唇,雪的肌。

他又生了别的心意,这样的尤物,不该用斑斓色彩去点缀陪衬,反倒要剥的光洁如新生,置在手心,像蚊蚋吸血,黄蜂采蜜,一根空心的食管戳进肌肤里,一点点吸食她的色彩,像吸气的妖那般,将她吸的只剩一具白骨架,兴许连骨架都不剩,全都囫囵吞进肚里,在光下腆着个大肚,打个饱嗝,慢慢等这丰盈的色彩和自己融为一体。

甜酿听见小炉煮茶的水沸声,而后是浓郁的茶香,她其实不太喝茶,特别是浓茶,总有一子醺意,水注杯的声响伴着茶味冲脑海,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向宝月道:“这样热的天,你煮茶做什么。”

哈欠顿住,她掩的动作也顿住,见桌边的年轻男子一手看书,一手握盏喝茶,见她醒来,微笑道:“几个月前送来的江南凤团雀舌牙茶,祖母那早就喝空了,你这倒一点儿也没动。”

又抖抖手中的书页:“这是圆哥儿送来的书?”

甜酿急急从躺椅上起来,蝴蝶簪子勾在扶手上,叮一声掉落在地,上百合髻散披在肩:“大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坐下。”

她叼着簪子,扶着自己半倾的发,忙忙去里间窗下针线框里翻梳子,明明记得有一把小桃梳扔在此处,此时找来找去却不见了踪影。

“宝月这丫也不知去哪儿偷懒。”她心生气婢惫怠,又不能显露,只得耐心的拢起五指做梳,将发扶定,簪子挽起,摸摸鬓角,出去和施少连说话。

施少连重温那本虬髯客传,正读到虬髯客旅舍见红拂,又见甜酿里屋挽髻,会心一笑,微微摇,将书卷抛下。

甜酿出来拜了拜,在施少连身边的椅上坐下,语气佯装,轻嗔薄怒:“大哥哥即来,要么唤醒我,要么唤宝月,如何留我在旁睡着,自个煮茶看座。”

他瞥了瞥她绯红的两腮,给她斟茶:“想看看你究竟能睡到什么时候。”

她见他唇角微望上勾,眉目舒展,眼尾放松,心似乎极佳:“这样热的天,哥哥从何处来?”

他挑眉:“只是在祖母那坐了会,听祖母说你近来都在绣阁里呆着,故顺道来看看你。”

她知道最近祖母找了不少媒上门,给他相看亲事,他十有八九是被召唤去和媒说话:“哥哥在祖母那挑到合心意的子了?”

他摇,淡声道:“勉强有一两个眼的,都不甚好。”

“哥哥芝兰玉树,嫂嫂也必定也要秀外慧中,兰心蕙质。”

他喝茶,抬眼看她,淡然一笑,眉尖略挑起,不置一词。

真是怪,他那样细长的眼,风流下弯的眼角,薄薄的眼皮,配上微微上挑,长又飒爽的眉,竟显得分外和谐,眉底的凌厉,将凉薄的眼廓都中和的温柔斯文。

甜酿将埋在茶盏里,听见他问:“我见绣绷上喜服已裁,正在绣样儿,这阵子都忙这个?”

甜酿点点:“我和苗儿姐姐一道做,她裁衣样,我绣花样,这样容易些。”

他拢着茶盏想了半晌,慢慢道:“还有大半载时间,慢些做吧,别熬坏了眼。”

又似乎是叹气,问她:“嫁给张圆,你心底……满意么?”

他们关系虽然亲厚,却并未无话不说,言语一直克制,甜酿抿唇,只说:“圆哥哥极好。”

施少连点点,少坐片刻,回来见曦园,在内室独坐。

半晌之后,他从袖间抽出一封信,默读一遍,将银烛燃起,将书信烧尽。

吴江水媚,子也生的娇柔,又是富庶之地,水路通畅,沿河藏着不少私窠子,个个临水小楼,住的俱是自顾营生的烟花子,小楼下都泊着小舟,对于南来北往的行商来说,花上足够的银子,在此找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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