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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血(二) -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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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沉重忧鬱的生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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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吸气味而中毒死亡。要採摘它,除非能够找到方法消除它的气味。虽然我很清楚有魔法能够达到这种效果,但枯蚀花是属于黑暗质的植物,她希望获得它,自然是打算用来进行某些骯脏的行为,帮助她採摘这种植物实在是有违原则。因此,我感到很犹豫、很挣扎。可另一方面,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在其他怀有恶意的发现结界石之前得到它,然后将它彻底摧毁。

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六

记,今天莱特尔带我到当地的酒吧畅饮一番,他知道我仍然很苦恼,无法就店主提出的易作出决定,于是主动向我分享他的想法。他说,活在世上本来就是身不由己,有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馀地,只能着自己放下那些所谓的原则,去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

我花了整个下午反覆思索着他的话,觉得似乎不无道理。虽然我清楚知道採摘枯蚀花,会间接帮助店主达成某种不好的目的,但相比之下,蕴藏于结界石的魔法是能够将灵魂带回现实世界,这种坏自然秩序的力量可是会为世界带来更严重的祸害。最后经过一番思熟虑,我决定以灵魂分离术到枯蚀花盛开的地方进行採摘。

一九九七年六月十七

记,今天我跟莱特尔将採摘回来的枯蚀花带到店舖换取结界石,店主对此非常满意,原因自然再清楚不过。蕴藏在结界石里的黑暗力量,是用来连接存放灵魂的虚无结界,对她来说并没有实际用途,除非她能够汲取当中的黑魔法,并且据为己有,但那是属于既高阶又危险的魔法,一般巫师都不会冒这种愚蠢的风险。

之后在连番追问下,我们终于知道这颗鑽石当初并不是她找到的,而是两年前,当地一位矿工在矿坑中挖掘出来的。以为是幸运降临的他当然是马上把鑽石拿出去卖掉,藉此换取一笔可观的金钱。刚好收买货品的正是她的朋友,由于对方也是巫师,自然感受到里面流动着一魔法的力量,于是拿着这颗鑽石前来找她。

她父母生前相当崇仰奥斯汀家族创造出来的黑魔法,经常向她提到关于这个家族的事,甚至到处寻找他们记录下来的各种黑魔法咒语,所以她清楚知道这颗鑽石的存在,渴望能够取得当中的力量,让自己的魔力更上一层楼。

可惜事与愿违,儘管她费尽心思,尝试利用多个魔法咒语来汲取鑽石的力量,始终还是不成功。她不眠不休地翻阅各种魔法书籍,试图寻找解的方法,直到后来发现,只有属于奥斯汀家族的巫师才能够随意控蕴藏在鑽石中的力量,否则它只是单纯用来打虚无结界的界线。知道这一点后,她感到很挫败,然而又无法公开将鑽石当作商品出售。她心里很清楚,倘若所有都知道结界石在她手上,自然会衝着她而来,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来抢夺它。

她不能冒险让自己陷危机,于是偷偷把它藏起来,打算后用来跟需要这颗鑽石的进行易。

她的话让我不禁悄悄地松了气。只要结界石被找出来的事没有对外洩漏出去,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个令安心的消息。不过我还是担心,把这个东西放在我身上会有着无法预测的风险。于是回到旅馆后,我毫不迟疑地施展传送术,打算先把鑽石由某位巫团的领袖来保管。

只是万万想不到,怪事就这样发生了。

当整个魔法完成后,对方竟然打来通知我并没有收到结界石。我感到万分震惊和惶恐,但在印象中,我很确定没有一个步骤出现错误或疏漏,后来我再尝试传送别的东西给对方,结果还是没有收到。

直到那一刻,我终于发现导致这个现象出现的原因。使用传送术,是需要利用施咒者以及接收者的血来进行的。很明显,我用来施咒的血是被调包了。

我不敢相信这一点,更无法相信我居然亲手将结界石送到别的手中。就因为我的失策,而酿成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没有办法面对任何,更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我渴望为事想出解决的方法,却发现根本无计可施,这种无力的感觉彻底要把我给淹没……

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八

记,昨天一整晚我都无法睡,我就算想都想不到血到底是被谁调包了,更不清楚结界石现在落谁的手中。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同时感到很丢脸,一心只想尽快拿到结界石,却没有让自己提高警觉,要是有想利用这个黑暗的魔法物品进行颠覆世界的事,我就会是那个罪魁祸首。

这种罪恶的愧疚感不断侵蚀着我的心脏,折磨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觉得很徬徨、很无助,于是不断利用酒来麻醉自己,渴望能减轻这种痛楚,不管莱特尔如何劝阻,我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后来收到露西打来的电话,告诉我罗莎琳被送进医院的消息,才让我从颓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由于罗莎琳的腹部持续闷痛,医生说她随时有可能会临盆,露西要我尽快赶回去。我当下的心很慌,完全无法思考,马上请莱特尔开车载我回布克顿镇。

一路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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