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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血(二) -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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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沉重忧鬱的生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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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暂时不能再被结界石的事影响绪。我很清楚,巫师的事是我的生其中一部分,我承认这部分一直以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但现在这一刻,丈夫和父亲这两个身份在我心中佔的份量变得更重。尤其面对快要分娩的罗莎琳,我更不能在她面前展露出这副崩溃的愁容。照顾她和孩子是我在馀下生中最大的责任,我不能反过来要她担心我,令她的心受到影响。

因此为了她们,我必须要坚强,不能轻易被击垮。

但这不代表我会放弃追查结界石的下落,那是我酿成的过失,是我需要负上的责任。既然有存心拿走结界石,必定是打算啟动当中的力量,用它来达成某种目的。我知道博德尔巫团拥有一个魔法仪器,能够侦察到黑魔法在全球各地分佈的势力,奥斯汀家族的魔法是来自于最原始的黑暗元素,力量自然最为强劲。只要他们发现到某个地方出现异常的黑暗力量,就能够知道结界石已经被啟动。到时候根据力量散播的来源,便可以顺利追踪到它的位置。

倘若真的需要走到这一步,就表示我们将要迎接一场硬仗,一场与黑魔法进行对抗的战争。但无论事的发展是如何,我都必须要让一切走回正轨。

「我爸之后都没有写下去了。」

戴维娜发现接下来都是没有任何字跡的空白页,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失落。她不清楚父亲为什么没有继续写下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后来要把记埋藏起来,只知道这本记包含着很多他在经歷不同事上的内心感受,一些他未曾向吐露过的心声,让她的心被压得沉甸甸的。

「他是个很勇敢的。」杰瑞德将视线从记转移到她身上,看到她面露复杂的色,他不禁以旁观者的角度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事实上,对于自己的感忽然变得这么细腻,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你父亲很清楚自己当时最大的责任是什么,所以不容许自己被颓丧牵着鼻子走,如果说是谁把他从这种绝望的绪中解救出来,大概就是你和你母亲。他一方面不希望让你母亲担心,另一方面希望能全心全意照顾快要出生的你,但他知道,倘若被绝望的绪拖进谷底,他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两点。在他的心目中,你们两个是比任何事都来得更重要。」

他这番话令戴维娜的心房涌起难言的酸楚,一几乎要窒息的难受感汹涌而来,彷彿有在用钢铁的拳狠狠敲打着心脏。她根本没有办法知道,在父亲坚强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伤痛。她实在不懂,在家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又有什么关係?那从来就不是懦弱的行为,而是暂时卸下肩膀的重担,偏偏她父亲却这么傻,就因为不想让她和母亲担心,选择默默承受这一切。

「你会觉得关于结界石被抢走的事很怪吗?」杰瑞德似乎是想让她从悲伤的绪中抽离出来,于是转移话题的重心,紧锁着眉,提出浮现在心中的疑点。「就像是有知道你父亲会到黑市寻找结界石,也清楚他会利用传送术,将结界石传送给别,才能够暗中安排将血调包。」

「但会是谁?」戴维娜皱起双眉,开始埋苦思起来,语带困惑地继续说道,「如果是卢西安或弗罗拉,凭他们的实力绝对能够直接抢走结界石,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我没有绪。」杰瑞德轻轻摇,眼底蕴藏着一抹奥难懂的光芒。稍停片刻,他再度啟唇说道,「不过现在总算明白,莱特尔先生是因为认识你的父亲,而知道你的存在。」

「但我始终不懂他向我求救的理由。按照你之前所说,莱特尔先生应该认识不少高阶的巫师,那他应该要把这种画面连结到他们的梦境里才对,为什么要找我这个根本还没认清自己身份的初阶巫呢?」种种疑问顿时在戴维娜的脑海里来回撞撃,令她感到痛不已,却始终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结界石最终会在莱特尔先生身上找到,也是一个充满着问号的地方。」

「我没有办法解释这些事,毕竟这本记是属于你的父亲,而不是莱特尔先生的。」虽然听出她的语气变得颇为激动,但他偏偏对于这些问题无从手。尤其是,製造这些疑问出来的是莱特尔先生,他就像是一个秘的谜题箱,浑身充满着令捉摸不透的秘密。而在现在这个阶段,杰瑞德只能靠着自己的想法作出推断,「或许在事发生后,莱特尔先生一直都追查结界石的下落,结果让卢西安和弗罗拉发现,所以他才会被……」

接下来的话语全都卡在杰瑞德的喉咙里,无法在舌尖成形,笼罩上一层灰暗的哀伤。她知道对他来说,莱特尔的离世始终是一个无法结痂的伤,那种心痛的感觉如同他当年失去亲生父母一样,因此她不敢随意开回应,怕自己会说错任何话令他更难过。

而事实上,刚刚看到父亲进行魔法时发现血被调包的段落,某个无法说出的想法随即从戴维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把血换走的其实就是莱特尔。

到目前为止,最渴望得到结界石的只有卢西安和弗罗拉。假如她父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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