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高亢的悲鸣后,追随左腿正式宣告生涯结束。下一刻阿莫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抓起我的右手,缠住我的杀
之弦随着他的意志将我的手臂举到他身前。
讨厌的预感、脑中的警报器大响。前方高能反应,非战斗
员请回避。大概很快就不能胡思
想了,所以我要珍惜理智存活的时间来东想西想,明天晚餐吃什么?不,先想想怎么跟阎罗王
待吧。
喀吱。各位有没有折过自己的手指呢?有时候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喔!就算没有自己弄过,应该也看过以前的电视剧中,混混打
以前不是会把手指刻意弄得嘎肢作响吗?就是那种声音喔,虽然那些混混不会把自己的手指折断就对了。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逻辑被驱逐出境,眼冒金星的意思是什么?意识进
宇宙的意思吗?手指一根一根被反向折断,随着地心引力下垂,软趴趴的。我的脸颊滑下汗水,眼中自动聚积起透明的
体,好烦,谁准你们擅自拋弃水份了?背脊有如芒刺在背,
皮发麻的程度恰似遭到一点也不准确的针灸。
白色长刀不知何时已然坠地。
「留给你两根好了,如果你能用这两根指
反败为胜,我就没话说。嘿,我看不能吧?你不是最会玩什么逆转戏码吗?」阿莫,别强
所难啊。
琪琪,抱歉,无法帮你復仇了。
为他
復仇,并不高尚。没有经过受害者的同意来揣测死者的心境,以復仇的名义行动,藉此发洩自己内心的负面
绪、还替自己的行为以「復仇」作为冠冕堂皇的藉
,这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满足吧?
「……逆转?
、不必啦……你……完全、不够格……」我吐出肢离
碎的语言,耳鸣
扰着我,声音发涩。没有魄力,早知道不说话了,
费我的力气。
「太遗憾了。」阿莫不以为意,「那个啦,
的肋骨是多少?十二根?」
「……」是十二对,二十四根。我没有回答,我的心肠没有好到会在死前帮助敌
学习常识。
中场休息结束,铁条第三度大显威,将我的肋骨当作打击乐器。
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想起劣等的父亲,我同
那从未见过的母亲、我想好好感谢亲戚们包容我与接纳我、我想对那个无解的邻居
大胆的比一次中指、我忆起最终巔峰,共同行动才几个月,没能达成那场互相协助的
易,我毁约了,无法继续协助她引出基金会的傢伙……她也毁约了,没能守住我的
命。守住我的
命?噢,原来我比阿莫还会强
所难啊。
跑马灯般的各种回忆。
这是,终焉的宣誓。
我缓缓闭起双眼——
「喂——!你想毁约吗!阿玄,你这白痴——!」
到底是谁这么大声的
吼啊,真没规矩。
……「阿玄」?这个称呼是……?阿莫自认是犯
后,不是都只用我的本名称呼我吗?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我的智恍惚,
回路随时会断开连结的感觉。
一瞬之间——
我的四肢挣脱束缚,失去支撑的我应声倒地。但是,不痛。
阿莫放弃杀掉我了吗?杀
之弦,被切断了?被什么切断?以什么方法?
「最……」嗯?阿莫在嘮叨什么?
「最、终、巔、峰——!」
咦?
阿莫、喊了什么?
叫了什么称号?
为何,阿莫的脚步声要向后退去?
下一秒,我残
不堪的躯体被一隻小手从风衣的后领揪起,好强的力道,我在做梦吗——「你这大笨蛋!」碰,我被那
力道向后扔开。
……我认得那纤细的声音。
——视野与意识瞬间清醒!
「你……」我望着前面的娇小
影。
绝对的存在,前方。
不可跨越之壁。
与她为敌形同灭亡、与她为伍形同无敌。
那是,不论是咒术,还是各种反应力、判断力,皆已臻最高峰,堪称是抵达
类这种生物的极限,任何形容都难以表述的存在,硬要形容便是十全十美、无懈可击、天衣无缝。没错,这些形容固然合适,却不是绝妙的形容,充其量只在「合适」的范围内,要在茫茫字海中找出足以匹配她的组合,那么最贴近真实的答案也只有一个。
——「最终巔峰」。
小寒她、小寒她、小寒她、小寒她——
「哈、哈哈!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最终巔峰吗!」阿莫退回楼梯
,露出疯狂却理智的矛盾眼,「正好啊!太
啦!因为你的那个臭傢伙太弱了,导致想折磨他的我都不敢放手杀戮呢!憋死我了啊!还请你让我娱乐娱乐!」
阿莫展开双臂,数百道杀
之弦顿时犹如双翼般展开,异于对付我那时、根本与对付我是不同档次的!他整身随之
发出足以匹敌小寒满身杀气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