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门
锁，我独自蜷曲在角落啜泣。梦未醒。
二十、
真诺异常的早起，早上五点校门应该还没开吧！他看着时鐘。
昨晚，他并没有在病房待到姊姊回来，他将素描簿归位便回家，连他本
也不明白去医院有什么意义。妈妈晚上回到家没有留在医院，说是姐姐赶她回来的，一切都和平
无异，彷彿下午的事不过是一场恶梦。
清晨的道路没什么车辆，有的只是沉静，以及街道上这阵浓的诡异的大雾。忽焉，一辆「
椅」疾驶闯
浓雾之中。
多么诡异的景象，一定是错觉，大白天飆什么椅，简直是疯子。
他嘴角抽蓄，但还是不忘回想方才发生眼前的怪事，真诺觉得那个身影似曾相识，总觉得有点像姊姊，不可能，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医院才是。他说服自己别胡思
想。
真诺继续在街上间晃，一边思考着昨天的事，直到浓雾散去……。
二十一、
我躺在床上。
「现在在这里的是谁？」
熟悉的声音敲打着脑袋。
「闭嘴。」
我蹙眉。
「活下来的是谁？」
脑子拋出另一个问题。
「吵死了。」
我摀住耳朵。
「死去的是谁？」
只要不回答，声音就不会消失。
「玦瑛。」
我望着天花板，视线越发模糊。
「死去的是谁？」
同样的问题反覆着，只是偶尔换换不同的问法，它在寻求一个正确的解答。
我闭上眼：「玥瓔。」我回答了不同的答案。
「谁？」
声音持续着。
我不管怎么回答都不正确，仔细一想，说不定当时两个都死了。
保持沉默。
声音消失了。
原来没活下来才是答案。
二十二、
真诺坐在校门
的围墙边静待校门的开啟。身边站着一个，他并没有特别去在意，两在校门开啟后并肩而行，当碰触到同一个门把时，真诺偏过
，是玥瓔。
两沉默的走向座位，真诺踌躇半晌，确认对方穿着的是
生制服，才终于开。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玦瑛的？」
真诺看见玥瓔肩膀一颤。
「认识。」
她闭上眼，一脸倦容。
「他是我哥哥。我们是双胞胎，看不出来吗？」
她说的跟玦瑛一模一样。
「不瞒你说，我昨天遇到江玦瑛，他还说你已经死了。」
真诺苦笑着。
「他真的这么说？」
玥瓔看上去一脸讶异。
「很好笑对吧？我现在明明就是在跟你说话啊！」
真诺期盼着玥瓔告诉他玦瑛说的并不属实。
「他说的没错。我早就死了。」
她平静说着。
真诺铁青着脸：「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我在跟一个死说话吗？」
「你有对你而言没有重要的吗？」
玥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真诺脑海闪过姊姊的身影：「那你有吗？」他同样没有回答。
「哥哥。」
玥瓔的表
变得柔和。
真诺觉得怪，玦瑛明明恨不得将她杀了。
「他其实对你……。」
他决定告诉她玦瑛的想法，但玥瓔打断话语。
「他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她木然注视着黑板，半晌没有开说话。
「
命呢？」
真诺胆怯询问。
「一切。只要他想要。」她趴在桌面显得有些困乏：「不过，我还不能……见他。」
真诺正要开，他想知道为何兄妹俩非如此执着不可，但，她已沉沉睡去。
天空放晴了，而他已习惯，趴在桌上，他闭上眼，醒来后，说不定玥瓔又悄悄离去。
碰。他听见门板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