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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世界:白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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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巫者丹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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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模糊的丹努许中唸唸有词的抱怨着,难受的哀嚎着。

「我不会就这样难看的死在这里吧,不是这样的吧,救命啊──混蛋猎,烂技术,喂,有没有啊,救命啊──」

殷切的哀嚎回盪在森林之中,嚎得乾舌燥的丹努许不禁悲从中来,气若游丝的哽咽,「呜,我还不想死啊,我都还未找到救世主呢,我还未完成我的天命呢,呜呜……」

「若我真会丧命于这名不见经传的森林里,至少不要让我死得太难看啊,我不希望我的尸体被发现时已被风乾成乾啊,拜託,快来啊……」

正当丹努许绝望的想着遗言之际,下方的丛晃动,「颯颯─」一个矮小的身影倏然现身,面无表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嘖,还以为是大猎物呢。」来面无表的嫌弃道,引起丹努许的不满。

「小子原来是你架的陷阱啊,快放我下啊啊啊!」丹努许的抱怨未歇,脚上的束缚猛然一松,丹努许整个瞬间向下坠落。

「啊──咦?」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剧痛,丹努许惊恐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安稳的被那个稚气却面瘫的少年猎托在双臂上。

从那样的高处坠落,并加上力学加速,其庞重坠落的力道,就算是一个成年也未必能顺利接住,就算勉强接住好了,那自己肯定也被那重量砸得不轻,如此,更遑论一个尚年少的小鬼呢。

可眼前的少年却彷彿易如反掌的接住了自己,眉毛连抽一下都没有。

眼前的少年虽然寡淡,但眉宇端正俊朗,其个虽小,但四肢肌理分明,身手相当矫健,儼然是个十足的求生高手。生活在这样的山林里,丹努许不做第二他想,少年的身分呼之欲出。

「哼。」少年发现对方正色凝重的审视着自己,随即松手,弥补了丹努许亲吻大地的成就。

「总之谢谢你没让我摔个血流。」瘫坐在地的丹努许昂首向着少年道谢着,「你便是因陀罗吧。」

少年的表依旧不掀波澜,「然而你坏了我心布置的陷阱,别指望我感激你,陌生。」

没有反驳即默认吧,丹努许暗自思忖,传说中的因陀罗便在自己眼前,外貌看来不过一个十岁左右稚气未脱的孩子,并非如村所形容的“怪物”那样惊世骇俗。

「这里可是禁地,外,无论你是怎么进来的,趁你还未被野兽吞活剥分食掉之前,劝你赶紧出去。」因陀罗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着,提起砍断吊绳的石斧欲转身离去。

见状,丹努许赶紧捉住对方的手腕阻拦道,「等等!」并急忙起身,却不料动作太急,身子又歷经折腾,一阵噁心止不住。

「赶紧下山,这里不是你一个外该闯的,喂!」因陀罗的警告未毕,他便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对着自己吐了一地。

「……」素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因陀罗罕见的簇紧眉,然而那个肇事者却是吐了一地后两眼一翻,整个昏厥而去,因陀罗心中鬱结无处宣洩,只能吃鱉的收拾善后。

「嘖,类就是麻烦。」因陀罗不耐的呢喃着,却还是无法将难得一见的怪类弃之不顾。

即便是揹负一个比自己高出两颗的成年,这对因陀罗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丹努许的重量甚至比自己过往扛过的任何猎物都还要来得轻盈。

原本将丹努许以扛猎物的方式横在肩上,但这姿势立刻引起对方反胃,发出欲呕的囈语,「呜哦…我想吐……」

「嘖。」迫不得已只好将这麻烦的患者揹在身后,看到散落一地上的披风、背包、弓箭组,也不遗馀力的一一拾起,将智不清的丹努许带回自己的居所。

即使十分不愿,因陀罗依然细心照料着昏迷中的丹努许直到他甦醒。

昏厥中的丹努许正被恶梦所扰,还是那熟悉的景象,只是自己的立场发生了变化,他耐着骄阳的曝晒,如今不见将他护在身前的“他”,而自己更执起长弓与坠地的赤色骄阳对峙,刺眼的强光几乎令他致盲,他甚至无法专心与赤阳对抗,因为他的背后正螫伏着一隻不知名的有蹄动物。

真正令丹努许感到恐惧的不是眼前的赤阳,而是背后无声的威胁,螫伏的怪物等待着一击毙命的契机,等待着丹努许耐不住强光而眨眼的瞬间。

「丹努许,我等着。」看不见的“他”依旧说着那句话。

「不!」丹努许被恶梦惊醒,缓过心张望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处陌生的小屋,手足无措之际,随即瞥见在炉火旁的少年因陀罗的背影,这才明白自己安全了。

「呼……嗯!?」吐息后,丹努许随即意识到自己心绪的变化,纳闷的捫心自问,『为什么看到因陀罗,自己会觉得安心呢?』

还有方才的预知梦的变化,令他十分在意,梦里为他遮阳的救世主不见了,甚至自己还举起了弓与赤阳对峙,这究竟諭示着什么,他觉得好混

「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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