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后不胜欢喜,每
都在佛前祈祷,愿皇帝再得麟儿。
薄婕妤本有了妊娠之相,月事久候不来,御医看了却说是宫寒淤堵之症,服了些药,才慢慢来了,太后不免白高兴一场,说了薄婕妤几句。
撤了酒宴,到花圃外赏菊,太后拉着徐充容的手,悄悄到一旁,在耳边说:“哀家前夜做了个梦,梦到一条巨龙盘旋在筠心馆上空,哀家当年怀着皇帝,也做过相同的梦,想来你这一胎是个贵子,若能肖似他父皇,哀家也算得偿所愿了。”
徐充容鞠身一福,难掩喜悦:“嫔妾不敢奢望孩儿大贵显赫,只盼能平安降世,是个聪慧伶俐的。”
太后拍怕她的手背:“哀家就知你是个极稳重的,知进退,晓事理,像哀家年轻的时候。”
淑妃站在一株“凤凰振翅”前,无法知道这两
说了什么,但看着太后关切的眼,无比刺眼。
没几
,便传来徐充容摔倒的消息。
太后急急赶到筠心馆,宸妃和皇后已经到了,御医们聚集了一室,一一切脉,徐充容倚在美
榻上,半身盖着毯子,泪水涟涟。
御医会诊一番,皆说并无
损胎胞,无出血,服了紧急保胎丸,胎气已稳固,无有大碍了。
太后这才松了
气,问罪筠心馆领班宫
,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说:“娘娘嫌屋子里气闷,想在御苑走一走,看看梅花开了没有,下台阶的时候也不知怎地了,忽然就摔了,两个宫
也摔了。”
宸妃忙道:“臣妾已查明了,是阶上被涂了东西,和石
一个颜色,几乎看不出来,那一处都涂了,几天前已有
摔过,没当作事,想是摸透了徐妹妹喜欢梅花,才出此下策,是臣妾疏忽了。”
当着
,太后责备了一番,宸妃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太后没说追查,便是不想生出事端,令宫中风起云涌,蜚短流长,所幸徐充容无事,便就此打住,宸妃无需查便知是谁,私下敲打了几句。
没找出元凶,徐充容不免生了恐惧,如惊弓之鸟,不但不敢出筠心馆一步,连吃食也分外小心。
皇帝从太庙回来,当夜在康宁殿陪太后用了晚膳,对母亲坦诚,明年开春后打算对伊贞部用兵,橐木脱苟延残喘了近一年,底下耳目被铲除殆尽,形同囚禁,一月前终于薨逝,乌克拿正式上位,几个部落的兵权收
囊中,大权尽握,封了自己一个伊贞王,还遣了使者来,索要锡衮封圭。
皇帝亦如从前,很痛快答应了,亲自
拟了敕封金册。
太后不免忧虑:“内危已解,是该攘外敌的时候了,可是大矢
那边,与伊贞,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道:“这一仗只输不赢,派一万大军出击白洹城,只探虚实,乌克拿新上位,该给他送些威望。”
太后笑了:“你呀,惯是个促狭的,骄纵之策学到了骨子里,母亲有时想想,便是最鼎盛时,也决计不敌你,还有瑜儿,你们两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皇帝也笑了。
出了康宁殿,徐充容候在舆辇旁,围着白狐腋镶边披风,见到皇帝,猛然泪水滚滚,跪在地上啜泣,皇帝走过去安慰了几句,让她免礼。
徐充容哭着抱住了皇帝的腿:“陛下,嫔妾怕极了......”
皇帝拍拍她的肩:“今
朕无法过去,昌明殿还有议会,几位卿家等着呢。”
徐充容哭的愈发伤心。
身旁的宫娥俯首道:“求陛下移步筠心馆,娘娘方才用膳,因为害喜没胃
,便只进了燕窝粥,把一道素脯喂了画眉,谁知......谁知......那鸟吃了几
,便气绝身亡了。”
徐充容贴着皇帝的膝盖:“求陛下怜惜腹中皇儿啊......”
宸妃正在卸妆,准备沐浴,小梁子匆匆来了含章殿,说陛下传召筠心馆,宸妃散着
发,披了个围风,上了软轿。
进了筠心馆如湘堂,皇帝坐在座榻上,拿黄帕捂着
鼻,徐氏坐在下首玫瑰椅,还在拭泪。
落霞织锦的氍毹上一张白绫,躺着一只毙鸟,喙边残留血渍。
皇帝面色
沉,声如乌云后如雷霆:“朕将后宫
于你,就拿出这个给朕瞧?脏了朕的目!”
宸妃立刻拜倒:“是臣妾疏忽了,立时去查,保证一
之内给陛下答复。”
“好!”
送走了銮驾,宸妃冷冷瞟了徐氏一眼,这个贱
,为了博得表哥的怜惜,竟害的我被表哥训斥,表哥还没训斥过我呢!
第二
傍晚,宸妃拿着一沓
供进了昌明殿。
对皇帝道:“请陛下过目,昨天所有与筠心馆沾了
系的,一茶一水,一花一木,臣妾都盘查了,所有
动了大刑,臣妾协理六宫以来,所有的
事都筛查过,所有宫
的履历臣妾了如指掌,敢用
命担保,外
绝无下毒的机会。”
皇帝已明白了。
宸妃:“那就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