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儒家学说是“坦途”，方便快捷，诸子百家是“斜径”，路上有很多荆棘，难走。
还不够霸道，还没成为一统江湖的存在，
气强硬之中，略带点软弱。
再往后过个几百年，诸子百家就是“歧路”了，而不是唐代儒家“骑士团骨
成员”皮
休承认的“亦无不之”的同样能抵达终点的“斜径”。
作为皮休之子，家学渊源的皮光业早年也是个有志青年，决心继承父亲的大志，让儒家学说一统天下，消灭其他所有“异端”，但四处碰壁之后，他放弃了，居然开始写《妖怪录》这种严重背离孔圣大道的东西，只能说摆烂得很彻底，一点不坚定。
当然，大哥不说二哥，牛希济也不是什么“道心坚定”之辈。
他是真的怕了。
为什么追随叔父的脚步，投
这个学派？仔细剖析内心，可能有想上进的因素，另外就是看到道统衰微，想为儒家学说尽一份心力罢了。
不过，他同样在现实中碰壁，因此灰心丧气。
皮光业写《妖怪录》，他投身花间派词
，写男
闺怨之
的《花间集》。
这样的并不在少数。
新朝鼎立之后，写花间词的少了，牛希济也不写了，开始转职悯农派诗，关心民间疾苦。
新朝给了他们希望，但也没抱太大希望。
过去一百五十年过得实在不顺心，他可不敢想象打败其他学说，独尊儒术。今上这个老武夫别看天天玩，但确实是顶
明之辈，也够狠，刀子也快。
被他盯上，全家流放西域，妻没掖庭并非不可能之事。
太子也是个粗鄙武夫，凡事学今上，萧规曹随，大夏二代也不能指望。
所以，他现在的心气真的不高，意志并不坚定，甚至带有投机心理。
皮、牛二，确实是一对卧龙凤雏。
“茶太好喝了，应是圣最喜欢的义兴阳羡茶吧？喝了一碗又一碗，多次如厕，也没听全诸公的高见。”牛希济说道。
“好你个三郎！”皮光业笑道：“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
牛希济尴尬地笑了笑，道：“《妖怪录》写得怎样了？”
“五卷业已完成。”皮光业说道。
“还写